窗外,一缕夕阳掠过桃枝,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一家人吃着饭。
饭桌上,陆北顾说起了迁籍贯的事情:“知县大人亲口夸赞,给我写了一张保书,允我迁籍合江县。”
“必须要迁吗?”裴妍的柳眉微微蹙着。
大宋制度,户贴只有丁口,换言之,她和陆语迟都是不入户贴的,而陆言蹊年纪太小尚未成丁,她们家又是没有土地的“客户②”。
如果要迁籍,恐怕一家都得搬到合江县,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
“是。”
这些年独自支撑家计,裴妍早已习惯了凡事往最坏处打算。
她用筷子轻轻搅动碗里的鱼汤,氤氲热气中声音有些发飘:“县里赁屋可不比镇上,便是最偏的厢房,租就要一年起,怎么也得四、五贯......”
裴妍放下筷子,手指绞紧了裙角,指节微微发白。
“上个月绣品卖了1720文,浆洗衣物是408文,摘草药是861文,杂七杂八都扣去,还剩2535文,家里要留一半买米买盐,你去读书吃住也要钱,宗族那边还欠着28贯钱......家里委实没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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