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谦逊温和,那也是基于旁人对他的仰视和尊重,何时他还这般好声好气地哄过谁。
许是沈知懿的情绪太过淡薄,裴淮瑾也没了聊下去的心思。
他放下手中茶盏起了身,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:
“你好生休息,我还有事。”
瞧着他一身素白衣裳和身上隐隐的焚香味道,沈知懿不用猜也知道他会去哪。
今日,是那个人的祭日。
沈知懿觉得自己的心好似麻木了,即便知道他要去哪,她似乎也没有预想中那般难过。
她点点头,“好。”
说罢,起身来,规规矩矩福了一礼,“妾身恭送郎君。”
裴淮瑾出门的脚步一滞,并未回头,笔挺如松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雪夜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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