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雨槐双臂用力,将父亲抱的更紧了: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爸爸,你口袋里的储存卡就可能是我最大的危险,你为什么不把它交给哥哥,而要自己留着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后面的话,冯矩已经听不真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视野彻底暗了下来,最后的意识里,他感受到的,是女儿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——那触感温柔得令人心碎,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贵藏品。

        血色丝线如潮水般退去,只留下一具干涸的躯壳。

        冯雨槐小心翼翼地托起父亲轻飘飘的身体,像捧着一具精致的玩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将尸体安放在驾驶座上,动作轻柔地摆成俯身的姿势,让那张她最爱的面容深埋在阴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就好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喃喃自语,将那颗干瘪的心脏重新塞回空洞的胸腔,甚至还细心地理了理父亲制服的褶皱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自始至终,她都没有让冯矩转过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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