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我刚刚那一下把他砸翻在地,对讲机碎了之后从他口袋里不小心掉出来的。”冯矩在心里暗自思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起身,随手将对讲机碎块扔回污水里,碎块溅起小小的水花,很快又消失在污浊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,他又凝视向管道深处,目光停留了两秒,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,喃喃自语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董平那家伙,应该跑不过那汹涌的鼠潮吧。说不定这会儿,他已经被老鼠啃得干干净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不是为了救雨槐,我也不会……唉,董平好歹也是个当父亲的人,等他死了,想必是能够理解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矩对董平还是有点感情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血是温热的,又不是真的冷血怪物,他站在原地低头为董平足足默哀了三秒钟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他才转身朝另一处管道快步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管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,是女人的声音,似惊似恐,嗓音嘶哑得几乎都变了调。

        冯矩的心脏猛地一抽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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