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不安如同一缕轻烟,无迹可寻,却又挥之不去,仿佛预感到即将有某种不测发生。冯雨槐感觉胸口有点堵:“可是我身上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,总不能是我愚蠢的哥哥,真想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种种疑虑在她心头盘旋,她意识到有必要向冯睦求证清楚,那通电话尾声中含糊的仇人究竟指的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那电话里自称师兄师姐的人究竟想做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她转过头,目光穿透车窗,凝视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。

        骄傲如她,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正被无端的恐惧所困扰,更不愿意承认这种恐惧可能与废物哥哥相关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是冯雨槐在医院里,没有将冯睦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父母的缘故,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脸色一阵阴晴变幻,然后咬牙掏出手机,给冯睦拨去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是在害怕,她只是需要求证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打不通,像是被拉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冯雨槐深吸了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表情,换上一副娇美的容颜,然后向杨拓借来电话,仔细对照通讯录上的号码,再次按下拨号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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