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走到篝火旁的简易木架上,将面具固定在上面,然后便牵着沈难的手,往不远处的房屋走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陈伶站在木架前,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咔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一阵晚风拂过,近百张截然不同的傩面微微摇晃起来,有喜有怒,有风流倜傥,也有怒目金刚……它们在风中发出咔咔声响,像是一面壮观的神墙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陈伶眼前的画面一晃,场景再度变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难的父亲,是位傩面匠人?”陈伶回忆着刚才那段画面,若有所思,“这么看,他们沈家的技艺应该是祖传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的陈伶,已经来到了一间普通的民房,室内狭窄而破旧,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城镇,与远处层叠的山峰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的墙壁上,一张熟悉的狰狞面具被挂在中央,而沈难则坐在书桌前,对着一面镜子,表情复杂无比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段过往距离刚才的那段,应该间隔了好几年的时间,沈难已经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成长为十二三岁的少年,但身体依旧瘦弱,甚至脸色比曾经更差。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,双眸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伶就这么站在他身后,足足待了三四分钟,愣是没看到他有所动作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家伙,小时候这么自恋的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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