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他如吟唱一般美妙的声音,虞棠枝如提线木偶一般重新跪坐在石阶上,层层叠叠薄纱落入水面尚未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近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她靠近的动作,及腰的长发滑落在胸前,发尾垂落到水中荡开一圈圈涟漪,漂亮流畅的侧颜线条在烛光中蒙上一层琉璃般的釉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诱惑者与被诱惑者,谁又能说得清呢?

        赛里斯从水面捞起一缕黑发,放在鼻尖细细嗅闻。

        世人皆知鲛人的歌喉精美绝伦,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们长期生活在水下,嗅觉更是十分灵敏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人可以变化成千百种姿态,但身上的味道不会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奥罗拉。”他很快就接受了她的新名字,“你想知道的东西需要付出一些代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神懵懂,似乎并不知晓他肮脏卑劣的心思,重复着只言片语:

        “代价?”

        鲛人从水中直起身子,水珠顺着起伏的肌肉和人鱼线没入尾鳍,视线中的红唇越来越近,直至将叹息隐没于双唇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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