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韶稍稍整理了一下他的话,问道:“是何时的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具体的时间,柴朝南也记不清楚,他只记得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听来的这些话。他如今二十一岁,十三四岁那就是七八年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七八年前……”在岑元志说梁格的大伯向李大人揭其余司户史的罪行时,陈韶便隐隐有此猜测,如今得到证实,就没有再去追究精准的时间,而是继续往下问道,“梁格一家还住在云河镇?”

        柴朝南摇头:“他爷爷和大伯死后,他们就搬走了,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就对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前些时候,七百多桩的控告或纠纷中,她并没有看到梁格一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曲指轻轻扣了两下扶手,陈韶再次问道:“他们家还有亲人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应该有吧,”柴朝南不确定道,“小人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又问了几个问题,柴朝南多数时候也不知道,陈韶便没有再往下问,转而又问起了租用衣裳、鞋子的事,待问清楚后,思索再三,才吩咐:“还要再麻烦你们几个跟着傅九去一趟云河镇,向梁格一家以前的左邻右舍和亲友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人连声应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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