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强行买走,我们不敢保证。”范治荣不落话柄地说道,“但是金蚕是稀罕物,十两银子肯定买不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说着,蝉衣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蝉衣手里端着一个两尺长的檀木匣子,快步进到二堂,直走到案台跟前方才停下来。将檀木匣子小心地放到案台上,又小心地打开。碧绿的一盒桑叶间,两只金灿灿的肥蚕旁若无人地进着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除了这两只金蚕,”蝉衣站到一侧,扫两眼范治荣与范传芳后,朝陈韶介绍道,“负责养这两只金蚕的下人,我也带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养蚕的下人也是个年过半百之人,白白胖胖,带着一脸怒气。跟在高夫人身后进来二堂,冷哼的声音刚涌到喉咙,猛然看到范治荣与范传荣,心头一喜后,脚步也不由加快两分,要来向他们告状。

        范治荣不动声色地抢先开口道:“罗监院连养金蚕的人都配着,看来与我一样,都属喜爱稀罕物之人。可惜早几年因着金蚕生了间隙,错失了一段结交的缘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下人的脚步微微一顿,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:他们要弃车保帅!

        罗正新被舍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陈韶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韶也气定神闲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人赶紧收回目光,规矩地揖礼,“小人伍冬见过大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扫他一眼,又扫范治荣和范传芳一眼,最后又扫回他,“你是罗正新什么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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