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轮、车身上都布满了泥浆。一些泥浆已经干了,一些还有些潮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韶朝石坝外看去,石坝外的空地上搭着好些茅草棚,对着马大力家的茅草棚里有一头老驴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完老驴回来,陈韶又到水井前,低头朝井内看去。水井并不是很深,不到一丈,火光一照,就能见底。水井四周的石头都很干净,残留着洗菜、洗衣的痕迹。朝四面看一圈,看到又有不少人透过门缝或是窗缝在往外看,便吩咐蝉衣:“去问问马大力近几日的行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蝉衣去后,陈韶回头对其他人道:“还是进屋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马大力的爹娘已经将饭菜和桌子都收起来,护着孩子站在角落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韶随意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,问了两个老人几句生意与几个孩子的事,在他们逐渐放松下来之际,才对马大力道:“去将陶小兰也请出来吧,我也有话想问一问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马大力立刻往楼上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须臾,伴着咯吱的响动,陶小兰红肿着双眼快步下楼,径直走到陈韶跟前跪下,砰砰磕头道:“求大人为阿妹做主,阿妹脑子虽笨了些,但也不该受这样的屈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让她先起来,接着才问她:“听说你与阿妹是好朋友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兰应着是,眼泪紧跟着流下来,“她出嫁前,我们是比亲姐妹还要好。她出嫁后,不知那赵善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她做牛做马还心甘情愿。我劝她,她还说我不了解赵善,不知他的好,我气不过,近两年跟她的来往就少了一些。早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说着,已是泣不成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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