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韶注意到,这些村民的脸上有幸灾乐祸,有大快人心,唯独没有怜悯,可见他们这一家在村里有多不得人心。再看他们这一家子的脸上并没有悔改之意,不由脸色一沉,斥责道:“没吃饭吗?继续打!”

        傅九不敢再留手,稍使着力,又从头打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是哪门子的大人,这小娼妇害死八娃,你们不打她为八娃报仇,却来打我们,老天爷呀,还有没有天理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小娼妇勾引男人,害死八娃,心肠比蛇蝎还要歹毒,大人可不要被她骗了呀。来弟、招弟,你们都死了吗?还不赶紧让大人看看你们……大人挑她们吧,她们都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,大人挑去为奴为婢,都是她们的造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凭什么打我们,那贱皮子害死八娃,她就该偿命!我们是她爹娘,就算打死她也是天经地义!”

        看他们挨着打还止不住谩骂与诋毁,蝉衣眼都气红了,从马车里冲出来,大声辩驳道:“少胡说八道,她明明还是完璧之身,何来勾引野男人之说!你们身为她的长辈,这样玷污她的清白,你们还是人吗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是弃婴,虽然蕙音、陈韶等人都对她很好,但她心底还是藏着恨。她恨生她的爹娘,他们不想养她,世道艰难,很多百姓都在饿肚子,他们吃不饱饭,将她扔了,她可以理解,可他们偏将她扔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,摆明要断她活路,这样的做法,她实在无法理解,也不能理解!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直将这份恨藏得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看到求弟的惨状,那些深藏的恨意就如火山一样,瞬间爆发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韶满腔的怒火在她蓄着泪的目光中,霎时湮灭,无声地叹上一声后,上前轻轻拍拍她的肩膀,朝着傅九道:“再让他们说废话,你也领罚去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傅九不敢再留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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