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没有。”陈韶否认,“只是案子一日不破,种种线索压着心里,难免吃不好睡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飞燕道:“那也来打两套拳,发泄一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必要。”陈韶看她也不准备打了,便转身回屋,挨着炭盆坐下道,“你这是长年累月,一直坚持着早起锻炼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飞燕扔下毛巾,拿了个大氅披身上后,在她身侧坐下道:“战场上最考验人的不是谁的武功高低,而是谁的耐力最好。有时候一场战要从早打到黑,武功高强只能让你多杀几个敌人,并不能让你从头到尾撑下来,而要保持耐力,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拥有好体力,好体力哪里来?当然是从日复一日地锻炼当中得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来这里之前,你就是军人吧?”陈韶突然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飞燕喝茶的动作一顿,偏头看她:“这也能看出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笑了,“虽然习武之人的身姿大多也很挺拔,但这种挺拔是一种筋骨舒展的挺拔。长年在部队里训练出来的挺拔,则是精神面貌看着就很正气与坚韧的挺拔,差别还是很大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难怪那老头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断言她是天生的将军面相,原来如此。顾飞燕啧两声后,又问道:“那你呢?来这里之前就是个查案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。”陈韶纠正,“法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也差不多。”既说到了从前,现下又没有外人在,顾飞燕不由问得更深了些,“你是为何来的这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猝死。”陈韶说完,不由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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