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春华咽下推拒的话,接过银子,郑重地应了声好后,又跪地磕了三个头,便利落的转身走了。
看着她在寒夜里渐渐远去的身影,蝉衣道:“看她如今模样,我倒是理解她当初算计我的原因了。”
全书玉轻叹:“说起来也是可怜人。”
蝉衣点头:“的确是个可怜人。”
“可怜人?”陈韶起身,边往里屋走边道,“还是多可怜可怜自己吧。”
蝉衣快步跟上她的脚步,“公子不觉得她可怜吗?”
“她现在是很可怜,”陈韶解下大氅与外衣递给她后,坐到床上,踢掉鞋子道,“但你们别忘记了,是谁让她这般可怜的。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蝉衣话到一半就闭了嘴。
全书玉笑着接道:“是公子。”
蝉衣反驳:“是她自作自受!当初如不是她算计我,公子怎会将她们撵出太守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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