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望春一溜说了七八个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名字中并无郭良才、钱有余、刘庆喜或是金致远,蝉衣担忧地看向陈韶。陈韶面色不变,让孙望春说慢些,将名字一个一个记下来后,又挨个问了他们与孙守义结仇的经过,最后问道:“你认为他们当中,谁最有可能是杀害孙守义的凶手?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望春想也没想,就脱口说道:“周因,一定是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看了一眼周因的名字后,问道:“理由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望春愤慨道:“这个周因仰仗他舅舅是县衙主簿,整日为非作歹便罢,每次花天酒地过后,都要派人找我儿去给他付钱。我儿只是去得慢些,他便又打又骂,还动不动让他扮狗演猫,不拿我儿当人使唤。我儿出事后,往日最好热闹的他,却躲在家中足足有十日不曾出门。若非心虚,何至于此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问:“金大人怎么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望春怏怏道:“怕马大人报复,金大人在问与我儿有仇之人时,我并未说他。不过我有暗中找人打探过,打探的人说周因不曾出门是因为受寒染病的缘故,但我怀疑他被周家给收买了,我儿出事那日下午,他还曾来府中随我儿喝过两场酒,与我儿在醉酒后闹得不可开交,怎那么巧,第二日就病倒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又问了几句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细节后,突转话题道:“每日与孙守义吃喝玩乐的都有哪些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望春看向一边的管事,管事讪讪道:“公子出手阔绰,只要愿意恭维他,不论什么身份,都可以跟在他的身边吃喝玩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望春在一旁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韶微微皱一皱眉:“也就是说,每日跟着他吃喝玩乐的人都没有定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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