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啧。二号球,听到没有,你的部民在召唤你回去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号球选择了沉默——它有权选择沉默,所以它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。”商洛点了点头,“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。其他两边应该都有龙的统领,所以他们有大气牧族和泰伦国,听起来是有比较统一的生活方式。但是这个‘泰雅水族’是个非常宽泛的生活,不牧也不国,似乎是这些萨满们自己琢磨出来的。所以奉行严苛的戒律就很有必要了,因为这是他们建立自我认同的方式。就像洪秀全说‘酒是第一严禁’——喝个酒真的那么严重吗?那未必,西边也不禁酒啊。但是你不禁酒,别人怎么知道你是拜上帝教的呢?反例就是摩尼教,摩尼教合佛合道,最终把自己合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望着前面的乌玛:“你的父亲,带他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这.请恕我冒昧!但是神啊,他恐怕来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已经生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?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看那边,看那棵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举起望远镜,商洛望向他指的远方——在一群房舍的中央,有一颗大“树”在那里。说是树,但更像是某种蘑菇,或者榕树和柳树和几何体。从地面萌发的根系互相纠缠成主干,就像榕树的干。接着在树梢发散开来,就像垂柳的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是我的父亲,他在去年就已经到了大限之日。我们一族的身体在死亡后,会迅速腐朽于大地中。但我们水族的灵魂无处可去,我们的龙主不见了踪影。没有龙主收纳我们的灵魂,这本是件可悲的事。但我们中的强大者却因此而获益,他们能够重新汇集自己的身体,以树的形式重新萌芽。所以我还有时间,我正在向我的父亲学习如何变成萨满。或许在将来,我也能有自己的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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